祁晏怀不置可否,而是摩挲着他的脸颊,亲吻着他的唇瓣,接下来是温柔缠绻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裴质青心髒塌陷了很大一部分,他想自己大抵是知道答案了。

很早就知道了。

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间休息室,他们并没有接吻。

其实已经快要吻上了,却被一个电话打断,是帝国需要他这把利刃了,所以他该到该去的地方,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的父母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基础,因为家族利益就凑成一对,搭伙过日子。

雌虫母亲的家族财力更为强盛一些,雄虫父亲家族的权势更大。

雄虫父亲虽然没有雌侍和雌奴,但是他的父母就像两个陌生人,为各自家族谋取利益时才是伙伴。

他们听从家族安排孕育后代,母亲冷漠,父亲寡言,两人没有感情,亲吻这个词是从未有过的,更不论遗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爱。

休息室的灯光很是昏暗,指挥官只需稍稍低眸,就能看到那张唇形好看的薄唇。

又一次无意识被那张红唇吸引,裴质青问出了一个对于现下虫族来说很荒谬的问题。

——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不亲了吗。

雌虫索要的都是信息素,几乎没雌虫会想要信息素含量低的唾液。

但是他就想要,想要被以亲吻的方式触碰。

铃声将他们打断,之后他奔赴战场履行指挥官的义务和责任,两周回来一次,一次只能停留两个小时。最近这次长达三个月。

祁晏怀会牵他的手,会给他拥抱,还会与他亲吻,给他做好吃的饭菜,像是十分珍视这来之不易的短暂相处。

祁晏怀说这叫谈恋爱,裴质青不懂这是什麽意思,但是他感受到了,他们变成了超越契约之外的关系。

一种很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