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转头几缕长发从楼準手中滑落,他碰了碰雌虫的耳垂,轻声道:“别动。”
“……您在干什麽?”
楼準一愣,顺着最本能的意识回答:“……不是每次上战场都要束起头发吗。”
雌虫红色的眸子颤了颤,喉头发哑:“您……想起来了?”
“一点点。”楼準面不改色,指尖动了动,像是之前做过许多次一样,长发束好后温顺地垂在雌虫脑后。
薄朝还想说什麽,可耳骨处又传来了催促声。
这时并不是提这件事的好时机,他转过身看着雄虫,视线又滑落到那薄唇上,轻声说:“雄主,我要走了。”
“嗯。”楼準应了。
但两虫都没动,就这麽对立地站着,迟了几秒楼準擡手,拇指触上雌虫的唇揉了揉,微红的唇轻轻张开,楼準低眼扫过自己指尖,圆圆的颗颗鲜血便滚落,顺着指尖落入雌虫嘴中。
薄朝霎时睁大了眼,慌忙地后退想躲过。
楼準另一只手按住雌虫的后腰,然后静静地重新按下自己的手,在雌虫的唇瓣上摩挲,在他的眼里,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精神力一点点沾染在雌虫的身上,从头到脚,顺着血液染上了他的味道。
雄虫勾了勾唇,噙着笑挪开了手:“走吧。”
薄朝的脑袋要炸了,不止是因为精神力的补充,更因为这是第一次在他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雄虫按住了他的唇。
他有些懊恼自己一到这种时候就不会说话的性格,此时也只能呆呆地承受完精神力的沖击,然后无趣地说一句——“谢谢雄主。”
但雄虫好像很满意,带着笑意地“嗯”了一声。
雌虫再次小声道:“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