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雄虫的耳朵更好,在雄虫冷冷的手碰上他因为疼痛有些发热的额头,冰冷的让薄朝有些舒服的手背在他额头顿了半秒后,他眼前亮起了微弱的火光。
楼準微微皱着眉的脸被指尖燃烧着的干枝映照着,绷紧的唇线忽暗忽明,那双黑色的眸子淡淡地落在他有些发红的脸上。
雄虫身上穿着今天刚从皇宫里偷出来的黑色礼服,那截冷白的手腕清晰就在他眼前,耳边是楼準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发烧了?”
薄朝动了动头,把楼準的手背面积利用最大化,乖乖答:“没有。”
楼準感觉自己的手背慢慢染上雌虫身上的温度,像是不满足似的,微微闭着红色眼睛的雌虫的额头往他手腕处悄悄移动着,像是贪恋他的温度,他动了动手,用手心抵住雌虫不断下滑的额头,缓和了些语调问:“受伤了吗?”
薄朝被楼準的手抵住,他躺在干燥的山洞地面上,长发洒落铺在地上在昏暗的火光下泛着些许温暖的银光,大概是在发热,所以那张薄唇红润,一张一合地回答:“没有……”
他伸手,背部的疼痛加剧,雌虫闷哼一声,然后楼準贴在他额头的手被拿下贴在了脸颊上,薄朝餍足地发出满意的鼻音。
楼準修长的指尖顶端恰好落在雌虫眼尾,他挣扎了下,指尖擦过雌虫眼尾激起一条潋滟的粉色印迹。
但雌虫没有放开他的手,两只手都虚虚地握着楼準的手腕,躺在地上用那双红得发亮的眼睛看向楼準时,雄虫的呼吸霎时愣了片刻。
思维回笼的时候,楼準将精神力再次附着在指尖,用指腹轻轻扫过雌虫的脸,半晌后,他的手脱离了束缚,惊颚着睁大双眼的雌虫顾不上后背的疼痛瞬间坐起来跪着。
楼準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听着雌虫慌不择言地说着:“对、对不起,三皇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这样……我、我犯了错,打扰您休息了,我今晚、今晚……去外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