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离开军部之前问了白礼一个问题。
“雌虫的精神海需要雄虫的精神力来稳固,那如果有一刻我的精神力也快要枯竭了,还有什麽别的办法给予雌虫力量吗?”
当时白礼愣了一秒,低头细细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不希望你们会遇到那种情况。”
“但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雄虫的接触和体液也是雌虫精神海的抚慰剂。”
“具体呢。”楼準问道。
白礼闪了闪那双绿色的眸子,带着些戏谑道:“接触,比如拥抱、亲吻,体液,比如血液、唾液,或者你能想到的更多。”
身旁那圈淡淡的隔离信息素的防护层被主人主动打破,一瞬间雨水的味道侵袭过薄朝的鼻尖,他擡眼怔怔地看着雄虫挥手将又要沖上前来的飞行兽击飞出去,虫翅刚刚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也像是被止住似的,残留的血液漂浮在空中几秒后被渐渐吸收消失不见。
那刺骨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薄朝完全被血色占满的眼睛清醒片刻,落在眼前用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包裹住他的虫问:“疼吗?”
楼準没想得到回答,他用虎口卡住薄朝的下巴,雌虫泛白的唇瞬间被血液染红,和蔓延到侧颈的红色虫纹连在一起,潮水般的信息素把两人圈在狭小的範围里,像是在蓝色的大海里开出了一片瑰丽的玫瑰花海。
在很久以前,楼準翻阅虫皇的藏书室时看到过一本古书,那时的雌虫和雄虫相爱后需要结契才能真正算得上配偶。
结契的古语上写着:
我用我的血液给予你无穷的力量,给予你永远自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