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朝将眼镜挂在了他的衣领上,衬衫领被轻轻抓住,接着指腹的温热上移,他也被迫擡起了头,在黑暗里和薄朝对视上。
薄朝移动着自己的手,虎口渐渐卡住了楼準的侧颈,指腹摩挲过皮肤,颈部脉搏不停跳动着,顺着掌心让他的脑部神经也开始一跳一跳的。
他垂下头,用仅剩的力气撑起自己让自己不至于直接坐在楼準身上,他身上全都是酒味,此时局促在狭小的轿车里,酒味便逐渐蔓延,即使是不难闻的葡萄酒味也让他有些不适应。
薄朝吸了吸鼻子,一股和酒不一样的味道吸引着他贴近楼準,他偏头寻找,放在楼準脖颈上的手被迫下滑,无名指勾在垂下的眼镜架上,拇指已经碰上了楼準的腹部。
一直没什麽反应的人突然紧张起来,绷紧的腹部让薄朝忍不住暗了暗,急促的抽气声传进他的耳朵。
他还在找那股清新的味道,离楼準越近味道越浓,最后他凑在楼準耳朵旁,轻声缓缓吐出两个字:“好香。”
楼準伸手抓住薄朝在他身上乱动的手,哑着声有些无可奈何道:“我是猫薄荷吗?”
薄朝皱眉,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能做出最直接的反应,他为了反驳直起身子,头撞上车顶,让他闷哼一声,却还不忘道:“不是。”
楼準听见碰撞声,赶紧往后坐了些让薄朝有更多的空间,伸手摸摸薄朝的头,哭笑不得道:“疼不疼?”
“疼。”薄朝如实答道,却无暇顾忌短暂的疼痛了。
楼準的手揉着他的头,很舒服,让他情不自禁地动头试图获得更多的抚摸,那只手的主人也纵容般地任凭他动作,但薄朝觉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