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从魏婶子那里听来的,当初那仆役过来芜河村时可有好些人瞧见了。
五十两银子找姑娘小哥儿沖喜,还白送一套宅院,若不是那家主人实在伤得太重,怎麽可能没人答应。
这才多久就醒了。
“是,”董念点头道,“早上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就是瞧着身体忒弱,估计要将养好些时日了。”
“伤得那麽重,是该好生养着了。”
钱婆婆愣愣跟着点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一沖喜,居然家里一个两个都见好了,这祺哥儿果真是好福气的。
芜河村不大,乡里乡亲间向来藏不住秘密。
才只是清早工夫,清珞醒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芜河村。
董念心情极好,回家麻利做了两道热菜,一道鱼头汤,一道汆鱼丸。
鱼头汤里加了早上用黄豆新换来的豆腐,鱼丸则是用刀刮下鱼肉,加猪油姜葱汁搅拌入水汆成丸子,最后再加上虾皮和紫菜,添上满满的热汤。
用两只海碗盛了菜,董念一路听着村人的恭喜,若不是担心饭菜放凉了,恨不能再多听上一会儿才好。
旧宅里没有桌椅,不过靠在竈台边倒也凑合了。
鱼汤鲜美,鱼丸软弹,阮祺吃得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回头却发现对面人似乎心不在焉。
青年吃饭的动作极慢,眉目疏淡,姿势松散随意,过于出衆的气质,甚至会让人忽略他此刻的容貌。
不止阮祺望过去,就连董念也停下碗筷,悄悄捅了他一下。
阮祺疑惑。
董念恨铁不成钢,只能轻咳了声,自己先开口道:“对了,之前忘了问,你是哪里人,父母都是做什麽的,怎麽一个人跑到芜河村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