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百姓见多识广,自然能瞧出他们摊位的杂货都是上佳品质,更难得是价钱也不贵。
摆在正中央的香囊很快都卖出去了,清珞原本在收钱记账,忽然凑近到阮祺跟前,盯着他手上的彩线。
这回编的是柳叶纹,用了鹅黄和嫩绿两种颜色,因为要拿来络扇子,故而需要的彩线比较长,阮祺索性将一端咬在嘴里。
等打好了络子,阮祺回头小声道:“你也想要吗?”
清珞沉默颔首。
阮祺笑着点头:“行,我编个福字纹的,给你挂在腰上。”
临近晌午,街道往来的行人越来越多,就连原本无人问津的玉佩也渐渐开始有人询问。
玉佩价格贵,利润也高。
接连卖出三块造型精巧的玉佩,阮祺和伯母正高兴着,突然瞧见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来人身形高壮,走近第一件事便是将杂货摊上下扫了一遍,皱眉道。
“谁让你们在这边摆摊的,不知道这里是郑家金玉行的位置吗?”
郑家金玉行?
县里共有两家大金玉行,一家姓闫,便是阮祺先前卖珍珠的那家,一家姓郑,据说和常渊县顾知县是亲戚。
生意做得不行,日常却很是嚣张跋扈。
就好比眼下,西街除了固定的几个位置,其余空地都是可以随意摆摊的,只要交足摊位费用,摆到夜里都没人来管。
“哎,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人家早上便在此地摆摊,如何就成占了你们的位置了?”
没等董念做声,临近一家摆旧书摊的青年先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