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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瞧这祭服的尺寸,对方分明是早就计划好的。

“……就这一次。”阮祺皱着脸,虽然心底不愿,却也只能被赶鸭子上架。

祭服是水色罗衣,白纱中单,上面绣着细密的金线波纹,袜履、鸾带、佩环,皆是银白颜色。

大概是参考了河神庙的祭服,除了波纹之外,衣襟及袖口缘边上还绣了许多水兽纹样,有鲸鱼,化蛇,异兽狰狞,带着莫名威势。

清珞靠站在主殿门外晒太阳,方一擡眼,便瞧见阮祺朝这边走来,顿时扬了下眉。

“是祭服?”

“嗯,”阮祺别扭地扯着身上的鸾带,“会不会有点怪,我还是头一回穿这种衣裳。”

阮祺没穿过这样华丽繁複的服饰,即便成亲时的嫁衣,也只是简单一层红绫,全然无法和眼前这件相比。

层层叠叠,仿佛金银堆成的雪将他埋入其中,连走路都变得困难。

而头上装饰的发簪,此刻就显得过分朴素了。

那是清珞之前送给他的。

素银的簪子,上面镶着小小的河珠,阮祺十分珍惜,甚至买了专门的擦银布,每晚临睡前都要仔细擦拭一遍。

清珞帮他理了理鸾带:“不奇怪,很好看,下次给你买支金累丝镶宝珠的发簪,刚好衬这件衣裳。”

阮祺下意识拒绝,伸手捂住头顶的簪子。

“不要,祭服就穿这一回,不用特地买发簪来配。”

更重要的是,这发簪是对方成亲后送他的第一件礼物,阮祺可不想换掉。

出了神庙,阮祺走到高台后面等候时,前头的节目已经热热闹闹地开场了。

从县里雇来的舞狮队身披彩衣,随着密集的鼓点舞动,时而翻滚,时而跃上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