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说完,将水一饮而尽。闪闪狗腿子似的跑过来,“还喝吗?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

黎晏拆开店里新设计的海报,拿着去另一边找张贴的位置。

闪闪踢了踢小白的鞋,示意他把大开的腿合上,“穿着裙子呢,注意着点。这年头变态可多了,说不定就有人偷拍你。”

小白撇撇嘴,“哼,还偷拍我?小心老子掏出来比他的都大!”

“你这腿怎麽了?”闪闪眼尾的星星眯着,眼神聚焦到小白大腿侧的伤疤处。

闪闪这句话说出口,周围的人都往小白腿上瞄。惠姐从仓库盘完货出来正赶上这一幕,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白腿侧因为骨折做手术留下一道疤痕,长度大约十几厘米,比周围的皮肤颜色略浅。而此时疤痕周围,泛着一圈红红紫紫痕迹,像是磕到后的淤伤。

“应该是不小心磕到哪里了吧。”小白心虚地把裙子往下拉。

“闪闪,老板叫你给他找剪刀和胶带。”惠姐及时把闪闪支走,小白感激地朝惠姐笑了笑。

那人粗手粗脚地不知轻重,跟狗似的。小白伸手,鬼鬼祟祟地揉了揉使用过度的腰。

挂在天上的大火球存在感渐渐减弱,缓慢往西边滑动。

回家的路上,黎晏在等红灯时,瞥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捧了一束精心包裹的花束从冷气十足的花店出来,脸上的笑意比阳光还要灿烂。

家里冷冷清清的,还是买点花装饰一下吧,二楼起居室的花瓶里插的还是假花,看着总觉得没有真花有活力。

黎晏掉头拐进小路,将电动车停在花店门口。推门进去时,门边的风铃叮铃铃地响起来,黎晏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那个房子,称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