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雀说这话的本意是会尽力和顾政羽同校,但不想让他心里産生那种‘非要不可’的执念,因为它是不可控的,万一到时候希望落空,他怕顾政羽更接受不了。
但顾政羽的想法就没乔雀那麽複杂,小孩有自己的理解方式。
这句话在他听来就是拒绝的意思,立刻难过地瞪大眼睛,那股拉拉扯扯的小别扭劲儿又涌上来,委屈地比了一句:【我知道了。】
比完,低头继续写作业,可笔落在纸上迟迟没动,脸上的失落藏都藏不住,显然是被伤到心了。
乔雀不知道自己哪个字又踩到这位小祖宗的雷点了,推推他的胳膊。
可顾政羽没搭理他,赌气。
“顾政羽。”乔雀叫他名字,“我又惹到你了?”
顾政羽抿紧嘴唇,握住笔在本子上用力划了两道,过几秒才看向乔雀,红着眼睛质问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啊?”乔雀十分茫然。
顾政羽这会在气头上,看乔雀这样,就像是被点破真实想法后的心虚。
他更气了,转头开始收拾自己书桌上的摆件和书本,要把桌子搬回自己卧室。
他不和乔雀一块写作业了,免得讨人嫌。
“你搬桌子干什麽?”乔雀按住他的手,不让动。
刚问完,一颗泪珠啪嗒砸到手背上,带着惊人的力度,让乔雀感觉被砸中的那一小块皮肤都有点疼。
顾政羽其实没想哭,他的承受能力比绝大部分小孩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