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未成年对酒吧的好奇心重,觉得这是成年人的地盘,里面肯定藏着不少令人热血沸腾的好东西。
结果到了现场,实际远远低于预期,满腔热情瞬间被浇灭一大半,什麽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不过关扬的表哥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一个大包间,水果饮料零食小吃通通免费,还送了几瓶酒,度数都不高,请这群学生崽子们尝个鲜,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光喝酒也没意思,关扬为了调动气氛,嚷嚷着要做游戏,赢了有奖励输了有惩罚。
其他人的积极性都很高,七嘴八舌议论着该玩什麽游戏。
顾政羽不参与他们的讨论,进包间之后就找了个很偏的角落单独坐着。
对面那群人吵吵嚷嚷,闹得有点疯,顾政羽听着不舒服,就把耳蜗摘了。
他每次摘掉耳蜗的感觉就像从万米高空一秒坠落到大洋深处,所有的声音在瞬间消散,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在顷刻间被淹没成一片死寂的海。
他们玩他们的,顾政羽不声不响地缩在自己的小壳子里,渴了就拿桌上的饮料喝。
酒和饮料都混在一块,顾政羽也分不清,随便拿了杯离他最近的。
先用鼻子闻一闻,嗅觉上是甜的,也没闻出什麽酒味,然后才往嘴里送。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结果不仅没解渴,嘴里反而涌上一丝苦味,他就没敢再喝了,把杯子放下,想出去找瓶水。
其他人都在玩游戏,他不至于喝个水还要麻烦别人帮忙,所以就没打招呼。
戴上耳蜗,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包间,走到外面大厅。
这会大厅里全是人,原本驻唱的中年大叔换成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姑娘,在唱英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