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那沉甸甸的红色灵髓就在他的怀里,隐隐约约散发着霸道的红色光芒。林苗心想,苗灵看了,肯定喜欢。
苗灵本就修的武道,天赋异禀,自身气运又足。如果说这天下只有一人堪受此宝,除青年以外,再无第二人。
林苗心中这样想。他还在生气吗?大抵还在,但气已经消了很多。苗灵毕竟年纪不算太大,还是少年,一时沖动,意气用事也是有的。
但这一回,却隐约有些蹊跷。林苗了解他,当时一时出走,青年怕是心里也在后悔。但他这一走便走出好远,哪怕后悔他阿妈在后头也追不上来。
那晚不回来,也就罢了。后三天都在外头,倒也还说得过去。但现在已经过了十九天,都快小半个月了,青年还是无影无蹤,没有一点回来的迹象。
那这就太古怪了一点。
林苗算他七日内必会回来,后来第八日还不见人的蹤影,心中又恼又气又恨又急。他还会宽慰自己,说儿子大了,出去不回来也有的是,怎麽他这一个就要日日乖巧了。
但这麽宽慰着,也安抚不了人。林苗心中焦急,抢了那宝器,便来急着寻他那倒霉儿子。
他找了三天,总算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苗灵再怎麽要跑,他肚子里还有那条蜈蚣。那子蛊虫从小便被林苗以手腕血喂大,哪怕林苗的母蛊虫已经入僵,也会对蛊母本身有反应。
那一点微弱的联系,引着林苗一路向南,牵马来到了一处洞窟中。
此地荒无人烟,无一杂声。林苗四处打量,那洞窟外碎石遍地,起伏崎岖,里面却是黑黢黢的。
林苗把马留在外面,担心自己在里面太久,便放马儿跑了,没有把它系上。那马儿自顾自地走了,林苗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