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却不知道怎麽的,宗主突然有了兴致,不仅大办宫宴不说,还夜开灯市,将诺大个宫殿装饰得如琉璃宫一般,彻夜通明,还搭了戏台子。就连殿前的荷花池也被放了数百盏花灯,影影绰绰,夜晚中流光四溢。
据说宗主新得了一个苗姬,宠得要命。那神使本来还不信,毕竟只是姬妾之流,再如何得宠,说到底,还不只是一个床上的玩意儿?
他今日一看,也确实如此。那苗姬浑身嫩白,足踝上套着一只厚厚的银镯,跨坐在宗主身上,一看便是禁脔肉宠。
脔者,肉也。再怎麽不容人染指,那也只是肉奴。他没遮住的雪白大腿处还留着暧昧的指痕,肩膀上被咬了一口,腰上还有指痕。
他身上的痕迹一点都没有遮住,宗主也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像是一种不动声色展露所有权的方式。
那神使也只把他当成别人怀里的一块嫩嫩的小猪肉,只不过这块肉实在太嫩太白了一点,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和垂涎。他自恃身份高贵,还不会去在意一个小小脔奴。
没想到那小小奴宠居然骑到他的头上,要解他腰上的配饰玩。
这也太荒唐了,他堂堂一个大都神使,岂是能任由人玩弄的?
那高座上的玄天宗宗主却似笑非笑,眼底沉沉,透着一分常年未褪的阴鸷。那隐隐的愉悦自然是因为身边在扭屁股的小苗,但眼中沉沉戾意却半分没有化解,如同积攒多年的寒雪冰山。
这下他不由得有些气消胆夺,只得依意,卸了那只彩琉璃坠呈上,让玄天宗宗主身边的人送上去。
苗灵自然将其他人都视如草芥,只是不想让小苗弄花了爪子。小苗要那琉璃佩,那就让人呈上来。他就是想要下面人的脑袋,也是在他身上动一动的事。
那神使消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物被献上去,旁边还有人阴阳怪气,道:“能让我们宗主一笑,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