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塌上起身,还是不穿衣服。整个下午他都在沐浴,侧着脸用清水洗自己长长的黑发。
水珠晶莹,流过苗姬的鼻梁面孔。他鼻梁秀挺,眉目略深,有几分异族模样,唇却特别红。木桶中水雾袅袅升起,赤练蛇攀在桶边,水珠都凝在冰凉鳞片上。
他晚上与衆蛇交媾,铺床在地上,席地而眠。白日里,睡醒了,却也没什麽事可做。
他似乎很满意,又似乎还觉得缺些什麽。
另一个世界里,苗灵却在发狂。
他不知被什麽刺激,全然变了一个人。
他梦见一些难以言喻的场景。那些床纱后的倩影,律动,赤裸的腰身,竟然是他的母亲。
他的亲生阿妈被别的男人奸淫,浑身不着一物。那些男人搂着他的阿妈,甚至还有人含着吃他的奶子。
他的阿妈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微微喘气,头发粘在腮边,连脖颈儿都泛出情欲的红。
和那些没有面孔的男人交媾之后,他母亲还会和自己养的蛇交合。苗灵嫉妒得发狂,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沖动嫉妒。
那是他的那是他的阿妈。青年只记得他侧脸的模样,母亲伏在病床上,孱弱身体盖着薄薄棉被,咳嗽几声,面孔更加泛白了。
阿妈,阿妈。
他道。他在母亲床前,小心地给阿妈喂药喝。他心爱的阿妈一勺一勺地喝药,面色也变得红润了一些。
他阿妈生了风寒病。没生病之前,他还会给自己梳头,母亲的乌发滑下来一些,被撚到耳后。柔软的手指穿插在少年的发间,他阿妈柔柔地含着梳子,给他编发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