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外班同学,自己班里的见着我都恨不得绕道走,老师也总言语挤兑,班主任还拾掇大家搞孤立,我那会确实挺想死的,只有淩恒。”
“以前怎麽待我,那破事发生后还是怎麽待我。”
“他跟我说,处在低谷的时候每一步都在往上走。”
“现在想想也怪傻逼的,但那时我他妈还真听进去了,觉得只有他是我兄弟,只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实在精力不够,连大学也没能考上。”
朱武自嘲道:“不像人家,一路考到莘大,现在在一中教书,也挺好的。”
唐铄虽然从小就读不进书,学业稀烂,但他还是下意识道:“莘大?他脑子没坑吧,莘大的回这烂地方教书?”
他震惊道:“当个破高中老师能有啥好的?他一年赚的估计还不如您一天多。”
朱武瞥了他一眼:“去开瓶negrogi。”
等唐铄拿了烈酒回来,就见朱武盯着杯里炽豔猩红的液体,沉声说:“他蹲过牢子。”
……
坐在出租车后排,叶星奕靠在淩恒身上,望着琓县一中一掠而过的校匾,没敢出声。
等到淩恒家,看着星星热情地扑过来,叶星奕也只是摸了摸它的脑袋,默默降低存在感。
这会药效消退不少,叶星奕至少能自己站稳。
淩恒冷声道:“滚回房间。”
叶星奕不敢惹他,缓慢挪步进了卧室。
淩恒头一次回家以后没抱星星,还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把小狗崽子独自留在客厅。
他将窗帘拉下,语气强硬:“衣服都脱了。”
叶星奕好几个指甲都已开裂,仅仅是拖个外套的功夫,双手疼得一直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