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少年身下厚得简直离谱的床垫,简泊实在没憋住,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淩恒疯了吧这是?”
“天王老子都不配让我这麽宠,”他表情极其难以言喻,“你们真没有血缘关系麽?”
自从梁颖离世之后,叶星奕跟两边亲戚关系都很生疏,关键叶瀚还是个特别不靠谱的,整天泡在棋牌室,抽烟喝酒一个不落。
但老爸已经是快七十岁的老人了,叶星奕也懒得跟他计较,生病了随便找点药扛着,放了学还要自己做饭也是常事。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放在心上过,淩恒对他的好即便是外人也能一眼就看穿,更不提本身就极其敏感、心思细腻的叶星奕。
这样的淩恒,让他如何肯放下,该怎样释怀。
挂上输液瓶后,简泊坐在转椅上:“你安心睡,好好休息。”
中午十二点多,淩恒带着饭回来,真心实意道:“谢了。”
简泊摆摆手:“鬼话。”
叶星奕在家养了两天,实在待不住了,非要跟着淩恒去学校。
只是他身后的伤根本没好,哪里能在教室的硬板凳上久坐。
淩恒最后还是妥协了,想着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还算软,勉勉强强可以让小崽子凑合下。
叶星奕上午在家老老实实输完液,立刻就溜去了学校,甚至都没等淩恒回来接他。
小家伙仗着身上有伤淩恒不舍得揍,简直为所欲为。
淩恒刚回办公室,就见沙发上瘫着个小崽子,无奈:“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叶星奕揽着抱枕,眨了眨狗狗眼:“省得你还要再回家一趟。”
两人吃过饭后,叶星奕靠在沙发上自习,淩恒坐在办公桌前改卷子。
下午一点多时,门从外被叩响。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