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奕手一抖，差点摔了筷子。

等他吃完饭，估摸着小崽子消化得差不多了，淩恒道:“跟我进来。”

叶星奕软着腿，哼哼:“是。”

淩恒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两套卷子，翻都懒得翻了，笑着问:“用我给你把总分算一下吗？”

叶星奕梗着头:“不……不用……”

淩恒将手里的卷子卷成轴，擡手就在叶星奕脑袋上敲了两记:“放假也才十几天，这麽快就傻了？辛辛苦苦一学期，现在一朝给我回到解放前？”

叶星奕站在淩恒面前，不敢出声。

只是他再怎麽努力降低存在感，也归于徒劳。

淩恒目光和蔼:“来，不差这麽两分钟，我帮你把卷合了。”

他拿着红笔，只简单瞧了几眼，擡手就在考卷标题处写了总分，沉声:“这是模拟题，与其这样浪费我的心血，你还不如干脆就不要做。”

叶星奕浑身一颤，心顺着血管就凉了，下意识道:“……对不起。”

昨天总共就布置了两套考卷，自己还做得这麽稀烂。

少年低着头，光是瞧一眼那红得刺眼的“42”与“47”，背上已经在直冒冷汗了。

他匆忙赶建的烂尾楼，自己知道会差，但真的没想到竟然能差到这个地步。

淩恒语气算不得兇，只是陈述事实:“期末考班级第二，94分，飘了这麽久什麽时候可以落地？”

叶星奕咬着唇内嫩肉，只敢摇头。

淩恒没惯着:“摇什麽头？哑了？”

只这麽寥寥几句，甚至连一个髒字都没有，叶星奕就已经很想哭了，泪水在眼眶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