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坐在床边,拿纸巾替他将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拭去,一吻落在被咬得血迹斑驳的唇上。
“蠢东西,蠢到家了,”他声音很低,很低,“寻仇都寻不明白,我是有绝对话语权,但谁告诉你那小崽子就真是我害的了?”
“这麽笃定,”男人说,“没见过侥幸从这逃出去一次,还敢再回来的。”
朱武直接忽略掉床头柜上一直在不断震动的手机,只按铃。
唐铄很快进来:“武哥。”
他往床上瞧了两眼,见宁云骁连鞋都不曾脱,全须全尾的,才松了口气,压低声:“睡着了?”
朱武睨了他一眼:“昏过去了。”
“吓的?”唐铄小心试探,“胆子这麽小?”
朱武语气淡然:“手腕被我掰折了。”
唐铄面无表情,依旧恭敬:“是。”
“你小子在心里指不定怎麽骂我,”朱武嗤笑,“已经接回去了。”
唐铄避而不答,只问:“东西都準备好了,您现在走吗?”
“不急,先去拿颗止痛药过来,”朱武看不出在想什麽,问,“淩恒他们还在下面?”
“是,”唐铄点头,“还在,两点零四来的,到现在快一个半小时了。中间淩恒下过车,绕三旬转了一圈。”
“没进来?”
“没进来。”
朱武挑眉:“比我想得要更能沉住气。”
唐铄很快回来,除了朱武要的东西外,手里还拿着一条纯白色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