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去的玻璃残渣被生生从血肉里挑出来,针尖锋利,实习生手倒是不抖。
简泊忍着钻心的痛,答:“宁云骁,男,342522200410121527。”
民警点头:“等我调档。”
一分钟后,他怔住:“系统显示,这孩子已经没有还在世的亲属了。”
“你是他什麽人?辅导员吗?”
“不是辅导员,”简泊顿了顿,说,“他是我爱人。”
从派出所出来,苍颢已然黑透。
淩恒沉声:“先回山奈,你的手需要拍片子。”
简泊先一步上车,执拗:“用不着。”
淩恒长腿迈过,从后面攥住他的衣领:“去副驾。”
等将迈巴赫大g稳稳开上路,简泊没再多说什麽,只阖眼靠在一旁。
直到车熄火,停在山奈正门口,淩恒说:“下车。”
简泊睁开眼,忍着胃里的排山倒海,语气很差:“我说了不用,你听不懂话吗?”
淩恒没跟他计较,沉着脸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副驾,亲自拉开车门:“拍个片子,很快,云骁回来的时候可不希望看到你缺胳膊少腿。”
僵持数秒后,简泊终于松动,咬牙:“等那小兔崽子回来,老子非拿藤条把他屁股打开花,惯得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加急报告单出来的过程,淩恒问护士:“能麻烦给我一杯糖水吗?”
护士瞧了眼自己靠坐在沙发上浑身挂彩的大老板,立刻点头:“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