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丝毫不为所动,冷声:“只是发烧而已,算什麽病?”
细瘦不足一握的手腕被牢牢反箍在腰后,少年即便还处于昏迷之中,也疼得浑身发抖,已经发不出什麽声了。
朱武强行掰过他的脸,紧紧掐着脖颈。
少年双眼紧闭,大滴清泪却不受控地顺着脸颊滑落,跌在床榻,呢喃:“哥……”
朱武眯眼,短促的凝滞过后,终于肯收手。
应旸小心试探道:“还是个孩子,您受累,慢慢教着吧,急不来。”
男孩子静静趴在男人怀里,半分生气也无,只有瘦得肋骨外翻的胸腔微弱起伏着。
两针注射完,朱武接过棉签按着,晦暗可怖,满眼阴鸷。
宁云骁烧得滚烫,朱武捞过他,不算温柔地放趴在床里,扯了被子掖好,问:“要输液吗?”
“要的,”应旸点头,“奥硝唑、氯化钠还有葡萄糖,各100l。”
朱武坐在床边,沉声:“嗯,我看着。”
应旸整理好输液袋,调整完滴速,道:“您不用费心,等药水快没了会自动停下的,空气不会进去。”
等他出去,朱武再次将手放在宁云骁额头上,蹙眉:“还这麽烫。”
少年这时终于乖觉,缩在纯色被子里,蜷成一团,眼角还挂着泪。
朱武扫了眼茶几上的餐食,没再说什麽,只是靠在床头,俯身将泪细细密密地拭去,唇触感温热。
他说:“胆子真够肥的。”
没人能应他,瘦削单薄的身体还在不住打颤,朱武低唤:“不怕,云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