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了,朱武留。 】
简泊恨恨地擦掉泪,可用牛皮纸写的信很快又被打湿了。
“什麽你的云骁,”他愤愤,再擦,“本来就是我的云骁。”
简泊用力攥紧拳:“把云骁拐走,一句话不说,硬是让老子提心吊胆两个多月,你他妈真够可以的。”
简泊红着眼,厉声质问:“人都死了,还谈什麽狗屁公平竞争?”
一地鲜血,一地玻璃残渣。
大片大片的碎玻璃。
画架上已经空了,只剩个空空蕩蕩的画架,画早就被人撕走了。
这天,五月十九,农历四月初二,已经进入初夏了。
风里有些热气,吹着,晃着,摇曳着,拂动着。
不知多久,东湖路19号,中成大厦四十八层,重归寂静,只是封条再解开时,已经是七月底了。
生死
八月底,香樟成荫。
树上绿色的小圆粒逐渐变紫,发黑,落了满地。果皮变得柔软娇嫩,米黄的果仁却慢慢硬实,一踩就嘎吱嘎吱,响声清脆,很容易就被暗紫的汁水袭击,溅了一身。
在低年级的小朋友们还边哭边嚎惨兮兮开始补暑假作业的时候,琓县一中应届高三已经开学月余了。
叶星奕叼着笔盖,紧盯黑板,相当专注。
这节物理课以实验为主,刘继卿低头在拧螺旋测微仪,班里喧闹一片。
“我马上就好,”他忙摆手,“你们都小点声,靠边的把教室前后门关了。”
叶星奕一直都是一个人坐最后一排,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将门关好,又晃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