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恒也松了口气,柔声:“不急,已经在慢慢进步了。”
他递了个虾仁鲜肉包过去:“没胃口也少吃两口。”
叶星奕乖顺地接了,但只咬了一小口,还没尝到馅就放在旁边,道:“真的吃不下,晚点再吃。”
“你昨天也才只吃了一顿,”淩恒蹙眉,“那把粥喝了,甜的。”
淩恒插好吸管亲自喂到叶星奕嘴边,小家伙捧着粥吸得勉强。
等淩恒从洗手间出来,粥前面买回来是多少,现在还剩多少。
叶星奕咬着吸管,磨洋工的意图极其明显。
淩恒眯眼,但还是没舍得说他,只问:“想吃别的什麽吗?我去买。”
叶星奕缓慢而僵硬地摇头:“够了。”
叶瀚现在只能被喂着吃些流食,故而床头柜上摆的虾饺烧麦是给谁买的,一眼便知。
小家伙趁淩恒不注意,又将手里的杯装紫米粥放了回去。
到上午的液全部输完,都没见他再吃任何。
病房实在太过狭小,所有空隙都被家属跟护工塞满了,每张病床前都只放得下一个椅子。
外面走廊倒是有很多空位,但淩恒根本不舍得让小孩独自待着,到最后站的时间竟比坐的时间还要长上四倍不止。
除开ct检查,输液袋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还得防着叶瀚压到针、扯掉胸口前的电极片,加之每天半夜淩晨三点多例行测血糖,叶星奕就这麽陪着,熬着,日夜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