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刻如千窟,”少年说,“箭在弦上,我便从未想过回头,因为比利剑更稳的——”
淩恒微怔,随即接上:“是我们。”
无尽笑意蔓延开来,叶星奕轻声哼唱:“埋骨之地枪声响去留由你定,燃烽火侧身一枪过客皆扫尽。”
……
十来个空了的啤酒罐还躺在地上,大滩大滩黄褐色液体未干,黏糊糊的。星星腿短,毛发上都沾了不少,它委屈得不行,一直用狗头去拱叶星奕。
“星星,”少年蹲下身,忙将弟弟抱进怀里,低声,“……哥,对不起。”
淩恒身上的衬衫已经被酒浸得面目全非,他莞尔,去洗手间将拖把拿了过来,说:“待会洗个澡就行了,多大点事。”
小狼崽子望着一地狼藉,简直想拿刀把自己捅了,哭腔明显:“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今天已经很难受了,还故意激你,沖你发火。”
“是我的问题。”淩恒将拖把暂时靠在沙发旁。
淩恒将小孩揽进怀里:“我不该瞒你这麽久,你情绪失控能理解,很正常。”
“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事瞒着你了,”他顿了顿,语气郑重,“你还小,这些压力不该让你承担。”
叶星奕眼眶很红,脸上许多道伤仍未处理,他从淩恒怀里钻出来,相当认真:“我已经成年了,我们是平等的恋爱关系,本来就应该一起面对。”
果然还是初见便倍感桀骜的那个小狼崽子,现在依旧不驯,并没因为恋爱就迷失自我,只是少了荆刺。
“当然平等,”淩恒失笑,重新拿起拖把,“你要是想地位比我高其实也没问题。”
小狼崽子眼神发亮,期盼:“……那我能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