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颂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宫年似乎知道些什麽,只不过是在隐瞒。于是就登门拜访过几次。
首要的目的是为了找证据;其次就是害怕宫年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只不过顾诚与张颂恰恰相反。
从他知道宫年是同性恋的那一刻起,就下意识觉得宫年这个人就是一个神经病、怪物。他甚至见到宫年触目惊心的疤痕时,下意识觉得这是宫年他自找的、他应得的、他活该……
他觉得宫年这个人髒的很,压根不想和这种人有任何接触,即便是轻轻的碰到了对方的衣角,他都恨不得要将碰到的那部位割下来丢掉,扔的远远的。
他觉得宫年是下贱的。他讨厌宫年目中无人的语气、憎恶他自以为是的态度、厌烦他高高在上纯洁无瑕的模样,装什麽装?还不是被送进去了?
他甚至希望宫年就是杀人犯,这样宫年就可以被判死刑,到时候世界上就少了一个污染空气的……变态。
当知道有实习的警员愿意主动来插手此次案件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嘲讽杨肆自不量力的勇气。
后来,在机场,几个人碰面,他却没有想到杨肆那麽喜欢宫年,一路上话那麽多,态度那麽恳切。
他越想越气愤。
明明在公司,杨肆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每天“顾哥顾哥”的叫唤着没完没了,凭什麽宫年一出场,杨肆的注意力就被分走了?
自己究竟哪里比不过这种变态?凭什麽比不过一个同性恋?
……于是,他在上船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的念头,一个邪恶、恐怖的念头,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为什麽自己会变成这麽自私狰狞的模样,为什麽思想如此。
——“要是宫年死在路上就好了。”
现如今如他所愿,宫年真的消失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