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嘴,对南银烛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
半晌,他才道:“我…我没事……就是不太习惯坐马车…有些晕……”
南银烛一脸惊讶:“你晕马车?那你怎麽不告诉我?早说你晕啊,我直接给你买马了。”
淩竹“咳”了一声,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我晕这个。”
南银烛:“?”
什麽叫今日才知道?难道过去那麽多年你都没坐马车出过门吗?
天发誓淩竹没有说谎。他生在一个小村子里,小时候日子过得贫寒,家里根本没有钱买马车。后来拜上素月居,南留君更是不準他骑马或者乘马车,去什麽地方都要他用脚走。
后来飞升成仙,想去哪里便直接开个阵门或者御剑,马车什麽的就更用不上了。
“既然这样,那今日就不赶路了,休息一晚吧。”南银烛扶淩竹下马车,一下来,淩竹整个人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晕马车。”南银烛忍着笑意说。
淩竹“哼”了一声,道:“这算什麽,还有人晕剑呢。”
“什麽?”
“我认识个仙…认识个修士,他天赋极高,什麽法术都能信手拈来,他也不怕高,可偏偏不会御剑。只要站到剑上一飞,他整个人都会脸色发青,三息之内必从剑上摔下来,后来他摔出阴影,索性连剑都不用了。”
“真假?”南银烛一脸震惊,“世上竟还有这种奇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见到了自然就会相信。”淩竹一本正经说,“所以啊,把你脸上的笑给我收回去。再笑,我可就要踹人了。”
说着淩竹还擡了擡腿。
“那那个…我去借宿!”话音落,南银烛便窜进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