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柴佳莹的年龄,瞬间想了起来,点开戚木静公开的个人信息页,果然,年龄,就读的中学和大学,与柴佳莹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戚木静和柴佳莹从中学到大学都是校友,那麽她们就可能是同学,甚至是朋友。
袁婉仪的死与钟嘉辉有关吗?网上没有相关报道。但是两人都住在蔚蓝山庄,而且两栋别墅相隔不是很远。
戚木静上庭作证,又因为和文秀茵有利害关系而被舆论推翻,是故意的吗?会与袁婉仪的死有关吗?
若是有关,作为那麽知名的心理学专家,她直接说文秀茵有多重人格障碍不就行了?为什麽要上庭作证又被推翻,弄得这麽複杂?包括后面的周荃也是。
姚昱菲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想着,困意就袭了上来。
冥冥中,她忽然想到,文秀茵被判无罪的理由与当年钟嘉辉被判无罪的理由一样,都是利用“存疑时利益归于被告”这一原则。
明知她是兇手,但因为她是精神病所以不用坐牢,和明知她是兇手,但因为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原则她被判无罪,哪个更让受害人家属难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原来如此。
姐姐知道这一切吗?
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她都以她为荣。
三月末,美国明州,红砖曼城。
文秀茵乘坐出租穿过城市来到一幢独门独栋的小别墅前。
出租刚刚驶离,周荃和戚木静就从门内迎了出来。
周荃激动地抱住了文秀茵,戚木静搭着她的肩道:“辛苦了。”
文秀茵摇了摇头,和两人一起回到屋中。
“周伯伯的病怎麽样了?”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文秀茵没看到周振雄和叶友兰夫妇,问周荃。
“一个星期前刚做完手术,我妈在诊所照顾,目前恢複良好。”周荃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道。
戚木静递来一张卡,道:“用来成立受害者家庭成员医疗基金的那部分钱我单独留出来了,这是你那一份。”
文秀茵拿着卡,沉默半晌,问道:“ars呢?”
“他带着阿尧的照片去北极看极光了,那是阿尧十八岁许下的生日愿望。不过你不用为他担心,他说去过北极,就去泰国学泰拳了,反正现在有钱追逐梦想。”周荃故作轻松道,“你呢,现在有这麽多钱,接下来打算做些什麽?”
“我想继续去读书,只是不知道我的精神状况能不能支持我继续求学。”文秀茵扭头看向一旁的戚木静。
戚木静递来一张名片,笑着道:“新诊所刚装修完,还没开始营业,欢迎你来做我的第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