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卿眨眨眼,悬着的手还夹着菜只好又送去太后碗里。“眼下不能,前朝关于南哥的话并不好听,儿子再这般,那些人嘴里的话只会更难听。”

太后听着,跟着沉思一会后把碗摆回秦召卿面前,不再说些什麽埋头闷闷用膳。

秦召卿看了太后一眼,跟着用过几口,随后目光盯着碗口艰难憋出一句:“南哥说,说是问了朴爷下月初三是个好日子。”

太后颔首道:“离下月初三不过十来天,看来待会就得开始筹备。”

“母后……儿子,儿子觉得,这是儿子同南哥的大事,儿子想由着南哥来筹备。”秦召卿说的小心翼翼。

太后掩嘴笑了,问:“这是卿儿的意思,还是南哥儿的意思?”

“是儿子的意思。”

这话太后不信,板着脸说:“卿儿可别糊弄母后。”

秦召卿没有要辩解的意思,太后又道:“卿儿,母后问你,你可要认认真真回答,你对南哥儿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

秦召卿的头越埋越低,他说:“儿子知道,儿子也不知道。”知道的是顾南亦的处境,不知道的是要不要留他。

“卿儿若是真没那种心思可别去祸祸人南哥儿,人一好男儿一旦入这内宫就再也没有退路可言。”

“儿子清楚。”

太后草草用罢午膳,用帕子轻拭过嘴角缓缓开口:“顾夫人同我说,南哥儿带进宫的东西是他从你一岁生辰时开始攒起,一年一年的添,那些什麽命格不命格的话,外头议论议论也就罢了,卿儿也放在心头不成?南哥儿是什麽样的人,母后心里清楚,你父皇也明白。有的人,有的事,卿儿只需问问自个的心就够了。”

秦召卿不语,太后又说:“卿儿不懂自个心思,可也不懂南哥儿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