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转身回去之际,偏殿的房门已经合上。

才有滋味

这日早朝上左相依旧递来谏书,似是觉得这几日的谏言不够细致,又补充上不少。

秦召卿昨个夜里回寝殿后怎也无法入睡,现困顿的不行勉强打起精神粗阅谏书时,底下议论声吵的他脑仁疼。

索性,把那谏书往底下一扔,两丈长的谏书摊在地上。“左相文章实乃一流,放眼整个元起无几人能及,诸位大臣何不皆上前来观摩一番。”

左相脸色一阵精彩,这是在给他难堪,他又道:“老臣观陛下精神不佳,望陛下三思保重圣体才是。”

“嗯。”秦召卿简单发出个鼻音不停揉着额角。

“孤,观左相眼底乌青,想必这谏书乃左相彻夜不眠之作,左相也是该注意身子,往后不必再作。”

“!”左相听闻猛然瞪大双眼,“陛下!陛下!老臣可是哪写的不对陛下大可直言,陛下不许老臣再谏,也要给老臣一个说法才好啊!”

“说法?”秦召卿忍住哈欠半合着眸子。“孤已到弱冠立后之事宜早不宜迟,顾家南哥儿便是孤要立的后,可是不可?顾家满门英烈,何能比之?顾家南哥儿,功绩伟伟,足智多谋,才德兼备。”

一时恍惚,顾南亦的模样闪现在秦召卿眼前,一句俊郎无双险些脱口而出。随后,秦召卿不禁抚上额头,接着话说:“无人匹及,立后不二之选,事已定昭告文书不日便出,左相何必再上书论其此事。”

“另,钦天监已算过,下月初三日子极佳,封后大典一事内府已拟定大概,散朝。礼部留下,随孤去南书房商议剩余事宜。”

说是让礼部的人一道去南书房商议剩下事宜,秦召卿却先折回勾戈殿一趟,左相多番上书的举动不谓不好,可就是令人心里窝火。

逼着人走到这一步,又提出些利弊。合计着,满朝文武把顾南亦当成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