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卿听在耳里,那份情愫欲沖破理智,索性狠下心开始赶人走。
“南哥再不走,怕是真坐不上顾夫人的马车。近来政务颇多,我便不多送。”说罢,他翻身下榻去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本折子挡住视线,折子上的字除却“顾南亦”三字,其余皆不认识。
顾南亦有些沮丧,怎又把人惹恼了,可也是毕恭毕敬的行礼告退不再过多纠缠,只不过在离去的那一刻顺嘴给秦召卿留下几字:臣,求君。
秦召卿脑子里嗡嗡作响,外头的脚步声远去后,顾南亦的名字从在他心头的默念变成口中癡念。他开始后悔把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放出宫去,真该关在……
心头咯噔一下,秦召卿快速甩头把这个想法轰散。
“我怎会……”心思杂乱。
……
顾南亦闷着脸离开南书房就疾步出了内宫,赶去宫门口时见自家母亲面色愤愤的同左相不知在说些什麽,不由眉头一挑。
“母亲。”他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左相怎有閑情在此与家母閑谈。”
“南哥儿。”顾夫人握住顾南亦的手,放在手中拍了拍示意他收住性子。
“南哥儿来了,咱家的马车年头太久,车轴像是有些裂痕,母亲我正同左相说着这家马车差劲,还说什麽老主顾,真是黑。也多亏左相提醒,要不然我真真是发现不了,”
听着顾夫人这般说,顾南亦一怔上下打量一会左相,随后对他作揖,道:“既是这般,还真得多谢左相提醒。”险些就对左相摆冷脸,他这回笑得有些抱歉。
左相颔首冷哼,眼睛微微眯起头撇向一边,“顾将军的礼,墨某人受不起。”说完,挥挥衣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