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卿迟疑擡手,试探着抚上他的脊背。“无妨,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南哥,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先招惹的我,今后南哥怕是再也逃出去我的身边。你埋下的的蛊,换成了我,今生今世,南哥且陪我我一道同生共死罢。”
顾南亦眼里震惊之色难以掩住,他缓了又缓,只觉得这方天地压的人喘不过气。
最终,他起身,拉起秦召卿无目的性的奔走,出了宫门不算,直直奔走出王城,跑到实在累的动弹不得才歇下。
躲在一方小舟上,藏匿在高高的荷叶下,随波逐流。云雨作怪,搅得水起涟漪。
“吾君……”顾南亦癡念,“谷中的风,大漠的沙,山间的雪。原野上的花,一望无际的云。不是落在池中的月,浩瀚成衆的星河,不是独立的红枫,而是渲染整座山头。皆想同你一道去看,去赏。”
“……”秦召卿垂眸,听着,好美。
“这些景,皆刻在我眼里,吾君,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
秦召卿别过头,眼前的顾南亦太过狂热,他难以适应。
顾南亦慢慢伏下,趴在秦召卿的肩头上,陌生的悲伤渐渐涌出,他此刻不再像自己。“卿儿,我的卿儿啊。”
放纵着,宣洩着,在即将失控前顾南亦跳入溪水中。
“南哥!”秦召卿也直直跟着他跳入溪中,将人拽上岸边时,人已经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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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里,朴爷对着逆转的罗盘来回疾走,几番欲言又止。
“真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不成?什麽东西都得动一动,这会可好了,可有你的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