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紧了紧牙关,没动筷:“你不必这样。”
“尝一口吧,阿铮。”
拾叁
秦铮怔住了。
这是他第二次唤他阿铮。
第一次时是他喝醉,吐出的两个字极其混杂,这次的两个字,又极其地清醒。
很久没听他这麽唤他,秦铮微微拧眉,平日里他只单单唤他名。
这招还是有用的,至少秦铮动筷了。
这碗阳春面,江景阳看着秦铮吃完。
只要是他做的,秦铮基本没挑过。
江景阳蹲在书桌旁收拾碗筷,收拾完将折子摆了回去,秦铮被他这麽一折腾,也没心思看奏折了,干脆睡下。
秦铮起身朝床榻走,冷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还不走。”
“……”秦铮轻嗤,停下步子:“不走,等会你就走不了了。”
江景阳将饭篮放在一旁,站起来对他笑:“一起守岁可以吗。”
似乎刚才秦铮的话对他一点都不受影响。
秦铮没搭理他。
儿时倒和父母亲守过几次,现在毕竟是当皇帝的人了,明早他要烧香拜佛,祭祖,没这閑空。
见人没搭理自己,江景阳也不恼。
他这样,秦铮心里越堵的慌。
都好几日不见了,最终是他来找自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没有太把那日的事情放心上。要是真放心上,恐怕早就要偷摸出宫了。
所以他到底在赌什麽气。
他想让他放心上,又不想。还是,想让他在乎自己。
秦铮转身,俩人面对面,视线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