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已经上了跑道,热了几下身,塞前往三班看台扫了一眼又一眼。
他一会玩手机,一会和沈鹤说话,总之没怎麽跑道,可以说是没怎麽看他。
是不是他拿到了第一,有了风头,他就能去留意他了。
“老大你太打扰我了,”沈鹤控诉,“我要比赛了,你先闭麦。”
江景阳好笑了一声,“前圈有什麽好看的,沖刺才爽。”
托他不看的福,前圈早已过了。
“诶诶!最后一圈了!”有人喊。
沈鹤眯眼睛去瞧,一巴掌呼上江景阳的大腿:“卧槽,秦铮居然在第二!”
“……”
“?”
江景阳闻言,终于愿意转视线了。不知道他是怎麽了,速度稍慢了些,差点让和他后面跑第三,仅有几步的运动会赶上。
他像难以忍耐边跑边脱掉了外套,原来是热的。
江景阳替他脑子感到担忧,他个傻逼,长跑还穿个外套跑。
检录棚那边有同学问:“第二的那个怎麽才脱外套,赛前没人提醒他吗?”
“他不啊,我们也没办法。”
不脱不知道,他左手的手臂露出一道道划痕,不难看出是刀痕,又明显又红。
不止手臂内侧,是整条手臂。
应该是跑出了汗,又穿着校服闷着,伤口有些痒。
眼睛好的人应该都看到了,坐在江景阳隔壁班的同学说:“天吶,你看到了吗?他手怎麽这样了啊?”
秦铮不管那麽多了,他实在受不了了才脱的。
“沖刺了沖刺了!”
同学们都在叫着自己班参赛运动员的名字,为其沖锋吶喊。
沈鹤争强好胜的叫了声秦铮,然后兄弟们像找到了组织的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