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萱听了,不免担忧起自身来:夏侯徽虽然没能生下男孩儿,至少有所出;如今丈夫顾忌着一盏灯,迟迟不跟她同房,她一个人怎麽生孩子去?
傍晚司马师回来,入房沖她一笑,算作打招呼。
他家世才学皆好,模样风度也好,是个好郎君。
景萱见着他,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涩。
若有得选,她不想做人填房,尤其不想做像夏侯徽那样才貌双全女子身后的填房。
婆母今日话里话外处处拿她和夏侯徽作比,虽然口头上说是勉励她的意思,但到底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丈夫虽然不说,心里定也是拿她与旧人作比的。
晚饭时丈夫仍与前几日一样,沉默寡言,但手里没停下为她添菜。
饭后他又去前院,说是会客。
景萱独自坐在屋里,取出陪嫁的书籍来看。
打发了旁人下去歇着,房里便只有她,还有守着那盏灯的女奴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永以为好……
景萱便问木瓜:“木瓜,你这名字是谁起的?”
木瓜答说是大公子。
不出意料。
景萱又问:“这麽说来,你伺候过夏侯夫人?”
答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