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字,一句句,全都是谖容。
好像他的命他的一切都与谖容绑在一起。不,是绞在一起。两条紧紧绞着绝不松开的麻绳,锁链,蛇。
起初张春华放心不下,决意要在旁守着他,因他一直念着谖容,张春华听不下去,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只剩羊瑜一人在那里,守着一床一榻上一大一小两个人。
谖容留下的夫君,和谖容留下的孩子。
司马师……
羊瑜看着他时喜时悲的面容。他郁然的长眉,微深的眼窝,浓密的睫毛,骨骼周正的脸。
信他,羊瑜绝不敢信。
可若要继续疑他,羊瑜又不忍。
她太难不为他的深情所感动。
谖容,你现如今到底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
仇家
如果要查起火的真相,就要尽快。若再迟,恐怕就什麽物证都没有了。
近黎明,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羊瑜留鼓琴和鼓瑟看护致儿,嘱咐她们“无论发生任何事,哪怕天塌下来,哪怕有人来报说我快死了喊你们去救,你们都不可离开小姐半步”,自身悄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