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是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她常年出海,皮肤晒得黑亮,只简单套了件背心,胳膊上的线条流畅有型。
她猛地站起身,惊慌道:“受害人?!警官,您在说什麽?”
“珍珠和贝壳?死了?”她不可置信地问道,“怎麽会这样呢?她们还那麽小!”
“兇手还在逃窜,不论是为了早日将他捉拿归案,还是出于你们的安全考虑。”
“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仔细跟我说明情况。”
宋潮汐努力安抚眼前崩溃的女人的情绪,她自己又何尝不崩溃,温屿的生死不明,她觉得心都被剜去。
“贝壳是个苦命的小孩,她的妈刚生下珍珠没两年,就在和她爸出海的时候,遇到暗礁——”
女人的泪落下来了,她哽咽着:“船翻了,两个人都没了,尸体都没找回来。”
“那时候贝壳才八岁,好在这小孩懂事得很,我们看她可怜,也给几口饭吃。你家给一口,我家给一口的,也把小贝壳养到了十九岁,珍珠也十三岁了。”
“怎麽会?怎麽会就死了呢?”女人倏地看向宋潮汐,满含期待地问道:“警官,您在跟我开玩笑吧,怎麽会呢?”
“那孩子一个月前还来过我家呢——”
宋潮汐敏锐地抓住她话语里的信息,问道:“她来找你做什麽?”
“说是她爸爸回来了,要看病。”女人惊醒般地一拍大腿,她开口道:“难道那个爸爸就是兇手!”
“我当时以为,以为她是过不下去了,想了个蠢办法来找我借钱呢。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信了她的话,跟她到家里去——”
“警官,她们是不是就不会死?”女人的嘴唇都在颤抖,她自责地捂着脸。
宋潮汐抿着唇,沉默一会,她才开口道:“我会抓到他的,一定。”
“你把这家人的信息要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女人缓了缓情绪,开口道:“贝壳是姐姐,她比珍珠要大六岁。她一直说要保护妹妹,从小就不让珍珠干事情,很早就跟我学捕鱼,说要赚钱给珍珠读书。”
“她爸妈给她留下一条船,每天——”
“她们家里有船?”宋潮汐冷不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