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狒狒抓我，目的是你。”温屿的聪颖，让她立刻想明白关窍。

林桥似乎看出温屿想让她走，闷声说了句：“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扶我一把，姐姐实在是没力气了。”温屿没再说什麽不该回来的话。

事已至此，活下去最重要。

她借着林桥的手站起身，冷静地问：“为什麽不往进山？”

她们的速度下降不少，但还是在往前走。

“我跟着狒狒这山里生活了三年。”林桥的声音很轻。

“这里是他最开始的窝点，他很熟悉地形，要是下山，不出半小时，我们就会被他追上。”

“蟒山地形複杂，即使在山里生活过很长时间，我们也有藏起来的可能。”

温屿忍着崴脚的痛，继续道：“藏不是办法，我们——”

“只能藏。”林桥却倏地打断她的话。

“狒狒每年回来，他带回来的除了钱，还有枪。”

“枪支管控严，但这麽多年，他弄到几支，我们根本不能和他硬刚。”

温屿突然发觉林桥的声音很虚，猛地按住她的手。

林桥停下，疑惑地看向她：“姐姐？”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温屿这才看见她的额头冷汗直冒，胸口处甚至有血色渗出。

林桥注意到她的目光，掩饰性地扯了扯衣服。

虽然坠海是设计的，但她真切地挨了一枪。

“没事，早都好了。”

“我们都是医生。”温屿轻声道。

她看得出这枪伤很重。

她想说何必呢，既然想方设法走了，又回头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