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傅羡宁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不比赛,就无法影响傅羡宁的速度,赛道上没有别的车,就又降低了翻车的风险。可是无论郭祥松怎麽挑衅,傅羡宁都拒绝比赛,担心目的太明确被他发觉不对,郭祥松只能偃旗息鼓。
可是行动已经开始,就没有办法喊停,这麽多人参与,一旦开始,郭祥松自己也没办法半路叫停。
可是失败了。
失败了。
傅羡宁不过是骨折而已。
只是骨折而已。
累得休息了片刻,郭祥松空下脑子想到傅羡宁,忍不住又开始发洩地怒吼,在屋子里又踢又砸:“傅羡宁,你怎麽不去死!怎麽不去死!!啊!!!!!”他虽然确定自己手脚干净没有留下把柄,可是傅羡宁活着,迎接他的肯定是铺天盖地的报複,证据,他根本不需要什麽证据。
还有陆明丰,从小到大,无论傅羡宁做什麽,陆明丰总是站在他身后,好也好坏也好,收尾的总是陆明丰。陆明丰会在一边看着傅羡宁报複自己吗?不可能,他只会加入,只会比傅羡宁更狠。
“可恶!”郭祥松实在摔无可摔,狠狠地又踢了茶几一脚,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沙发上,双目赤红。他不懂,他和陆明丰也是自小相识,陆明丰为什麽宁可给人嫌狗憎臭脾气的傅羡宁收拾烂摊子,也不肯看一眼乖巧的自己,如果陆明丰站在自己这边,他怎麽还需要如此汲汲钻营。
沉重的呼吸萦绕在被破坏得乱七八糟的客厅中,等呼吸声平稳下来,郭祥松的情绪也终于平静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卫生间,看见镜子里双眼猩红的自己,低头洗了把脸,然后一边擦面霜一边喃喃道:“我才不会认输!不可能!都给我等着瞧!等着瞧!”
一边神经质的叨叨,一边把自己收拾齐整。郭祥松检查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闭上眼睛调节了一下情绪,又照了照,才出去客厅,找到电话,手指伸过去又收回,最终还是颤抖又坚定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