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注意到,怀抱中傅羡宁不屑的语调之外,黑沉沉的眼睛。他确实是故意的,除了他说的这个理由之外,他就是不喜欢陆明丰和他们在一起,他不喜欢陆明丰心里有别人的位置,哪怕是朋友的位置,也放他一个人就最好。
陆明丰心里松了一大半,又觉得他们每次吵架真是吵得冤枉,便又问:“那你为什麽这麽粘人?”难道是因为受伤了有些应激?虽然傅羡宁怎麽看都不像是多脆弱敏感的人,但是万一呢?刚才的回答不就给了他一个意外吗?
傅羡宁也是一脸不满:“那你为什麽就不能粘我一点呢?我们不是在恋爱吗?你都不粘我,当然得我粘你了!”
果然又是个意料之外的回答,陆明丰反省了片刻,才诚恳道歉道:“我的错,可能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无需在意这一时半刻的分离。他不是在找借口,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开始,在陆明丰心里,就已经把傅羡宁当成了未来会相伴一生的伴侣了。
这次换傅羡宁沉默了,他安静地坐在陆明丰怀里,脸上神情莫测,陆明丰也没有催促,两人默默地整理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傅羡宁突兀地开口:“妈的,你怎麽这麽会,我去还不行?”
陆明丰:“?”
反应过来傅羡宁在说什麽,陆明丰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耳朵:“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麽东西?!”所以他们每次正经谈心为什麽最终总会是乱七八糟的走向。
傅羡宁想后悔,他觉得自己可能有陆明丰饑渴症,拽住陆明丰的手,傅羡宁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想:果然和冯辽那厮永远无法做朋友。
第 10 章
又是一次糊弄的谈话结束后,过了几天,傅羡宁果然去了冯辽的场子。
冯辽的场子一向抢手,这次有消息灵通的听说傅羡宁也要来,更是削尖了脑袋往里挤。不过可惜这次冯公子很不好说话,只叫了平时要好的几个朋友。
时望飞瘫靠在沙发里拿着手机打游戏,手指快速地点点点,嘴里还不停地叨叨叨:“辽子你不叫别人就别把消息透出去啊,这几天我都要被烦死了,想安生打个游戏都不行。”
冯辽坐在一边搭扑克塔,嘴里叼着未燃的烟,有些愤愤:“又不是我透露的,我还纳闷呢,这次本来就是小聚,谁这麽无聊大嘴巴,再说了,我冯辽难道就比他傅羡宁差?他来就来呗,至于吗?”
马宋金耸了耸肩,手里盘了个串子:“物以稀为贵嘛,傅少可不是比你冯少难见多了?你从小爱和他比,怎麽不比比谁更神秘?”
冯辽爱玩爱热闹交游广阔,虽然身份不比傅羡宁差什麽,但是并不难见,门槛没那麽高。
庄望轩端了杯酒在手里,时不时抿上一口,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何况这次陆明丰为了傅羡宁亲自控场,郭家不用提了,惨得我都快不忍心看了,连张家都被整了个半死,傅羡宁可不更令人望而生畏趋之若鹜了,人家身上可是叠加了陆明丰这个buff。”
冯辽闻言一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傅羡宁强就强在命好,有陆明丰这麽个邻居竹马。”他也不是爱慕陆明丰,只是陆明丰可是他们这一代公认的,山顶的精英,是从小父母口中的人家,从学神到大佬,这麽多年一直是令人望其项背的存在。
而这bug一样的存在,往夸张里说童年阴影般的人物,也能为了别人沖冠一怒,怎会不令人嫉妒!他们好说也算是半个竹马啊,可在陆明丰心里的地位,别说跟傅羡宁比,恐怕连郭祥松王梦龙之流也不如。
时望飞终于满足地结束了一局,把手机扔到一边,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张家落到如今的下场也是活该,难道觉得自己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陆明丰都得给他们面子?郭祥松做了什麽也不是秘密,张玉也敢伸手。”他一直想不明白郭祥松怎麽想的,失心疯了不成?敢这麽明目张胆地搞傅羡宁,哪怕他藏着点,也不会如此让人怀疑他的智商。
马宋金倒是替郭祥松说了句公道话:“也是老天爷不疼他,傅羡宁以往可从来没有拒绝过比赛,谁知道仅有的一次,就被郭祥松给赶上了呢。”如果双方都进了赛道,那傅羡宁可真不会这麽幸运了。
赛车失误总是难免,如果真到那时,郭祥松再被针对再往死里搞,傅羡宁也都已经死了。而郭祥松立了这麽一‘大功’,郭老爷子那脾气,直接定了郭祥松为继承人完全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虽然他觉得吧,真到那种时候,继承人什麽的,早已经没有意义了,郭家都没了,还继承人,继承债务吗?郭祥松动手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不说傅家他们动不动得起,傅羡宁他对象可是陆明丰啊,傅羡宁没死,他和郭家都被整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傅羡宁死了,马宋金想象一下都觉得要吓死,陆明丰不疯都做得这麽绝,那时候他们郭家恐怕都得给傅羡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