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为了公司利益不择手段的样子,让很多不清楚他底细的人觉得他在故作高深,但是,他每次像个积极举手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一样从老板那里接过项目,又雷厉风行地指导下属高效完成任务的样子,又让公司里的小辈对他除了敬畏有加,更多的是敬而远之。
他就像个安在公司高层和衆多员工之间的“万能齿轮”,为了一个不知是何物的目标,突突突突突地转动,却不知自己早已磨损严重。
病来如山倒,不过幸好他是倒在自己家里,如果意外倒在公司,吓到了旁人,那可真是天大的罪过,也幸好他倒了几分钟又自己醒了,咖啡撒了一地,热水浇在手指手指上也没有感觉。
他躺在地上,感觉躺下的感觉真好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非常的放松和惬意,他像是躺在阳光和煦的云彩里,然而他醒了,睁开眼睛,环境无情地把色彩映射在他的薄薄的视网膜上,从他的肉//体之中撕扯出这个世界,那股蔓延在四肢百骸的抽空感和阵阵隐痛,这才像细小的虫豸一样爬满了全身。
羽冬给自己打了个救护车,他感觉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了,抽空感和游走性疼痛没有消失,身体在向他抱怨着什麽,但是他已经无法为它做些什麽了。
被擡上救护车,羽冬立马睡了过去,所有的意识趋于平静,一股久违的安详包裹着他。
主治医生告诉他,这是绝症,要治好得花不少功夫,他们专家组要商量商量。通知他这是绝症的时候,羽冬躺在床上,几个白大褂栅栏一样包围着他,羽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等着人来对他的肉质进行审判。
老板打电话过来询问他的情况,羽冬像彙报工作一样如实相告,老板说要来看他,来了,塞给他一个厚信封,里面全是钱。
“嗯嗯嗯。”医生说什麽,不管听懂没听懂,他都好好答应着。
“结婚了吗?”一个的胖胖的护士翻着他的病历单问。
羽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