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麽所以然,刚想擡手扒拉一下,就耳尖得听到有脚步声。
儿子回来了?怎麽在这个时间?
她来不及多想,就仗着自己不怎麽高大的个子,缩到了角落的一只半空的纸箱里,纸箱里原来堆着一些衣服,她把衣服蒙在头顶,拉开一丝可以看见外面的小缝,不动了。
她进来的时候是把门扣好的,门只要扣上了就会落锁,儿子是不会通过门来发现自己来这里了的。
躲进箱子的她,从衣服堆扒拉来的一丝,看到男人现在门框里,被门外沖进来的光,曝光成一张高大的黑色剪影。
她屏住呼吸。
很难想象她现在怀着一股什麽样的心情来看待接下来的画面。
她看见儿子拉开了一个女体模特毛绒布皮的拉链,一张瘦削的后背从柔软的“布蛹”里显露出来,初看还以为是什麽制作逼真精美的仿生人偶,看久了才发现人偶竟然有呼吸的痕迹。
“布蛹”被完整的褪了下来,像是蝉褪下的硬壳。
只见那布皮里面并不是什麽硬质的模型,而是一个人。
一个活人。
半身人体模型的下半身,也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展示台,而是一个带有锁链的“囚枷”,锁住了年轻男孩女孩的双腿,让他们永远笔直地站在这里,当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作的漂亮人偶。
整张布皮被扒了下来,里面的女人被黑色的胶带封住嘴,眼睛木木的睁着,头发被发网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