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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没人稀罕吃。

现在一份成本一两块不到的大米饭,上面盖点掺水的酱油汤,摆上那麽几环牙缝都不够塞的海肠肉,撒一把碎葱花,都能一份卖出50多大洋了,完全就是资本家炒出来的杰作。

何春捧着拌饭,扒了一口,“赞同”地点点头,道:“嗯,确实和绿海藻一个德行,只有海水的齁味,别的什麽味儿没有,我还以为有多好吃呢。”

听着,徐树励就把刚才想的东西都吞进了肚子。何春叔叔终究是从小富养出来的孩子,想事情的角度就是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只想着钱,这个海肠捞饭的味道到底怎样,都得排在这个花得钱值不值后面。

徐树励也扒了一口:“味道还可以。”难吃确实是不算难吃。

把几十年前吃都不稀罕去吃的东西,做成这个不难吃的味道,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是吧是吧!”何春愉快地喝了一口柠檬水:“只要不难吃,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徐树励用筷子尖儿拌了拌米饭,尽量让酱油汤和大米饭充分接触,他的喉咙实在是比较干,喝饮料也于事无补,而且,平时工作比较焦头烂额的时候,无论长觉短觉,他睡一觉起来经常会舌头尖儿发麻,当然,这也不是什麽严重的大事,就是味觉不怎麽灵敏罢了,他好像一直都有这个情况。

所以,徐树励平时都会吃东西都相对吃的湿润一些,即便吃大米饭,也会配一个口感浓稠、味道偏鹹一些的汤,好下饭,忙起来了没空做汤,就一口饭一口水,顺顺嗓子眼儿。

徐树励:“叔,你特意叫我来,是想和我说什麽事呀。”

不知道为什麽,徐树励突然在现在意识到一个“事实”,工作之外,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主动“认识”过什麽人。

同样的,自己好像也没有主动寻求过、跟进过别人对自己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