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突然就get到了是哪一尊“弥勒佛”,表情变得嫌弃起来,像突然吃了一口嗡嗡作响的苍蝇:“不是,那不是那个李哥的商业对头吗?他是gay??”
“李哥”?徐树励也跟着get到了。
“李哥”不就是他第一次来heartloss的时候,花袄搂着聊天的那个落魄男人嘛。
盒子:“怎麽不是,林子大了什麽品种的鸟飞不进来?李哥曾经和那个弥勒佛还是一对呢,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两人还有一个小孩儿,夹在中间,谁都不想要。”
对于孩子来说,一切都是“突然的”,他来到这个“人世间”突然,招呼都没人给他打一声,被抛弃也是。
孩子,就像是某段关系的“纪念品”,对这段关系,和关系里的双方来说,不值钱的。
盒子:“他俩年轻的时候一起经商的,后来赚了大钱,就开始因为钱分不明白闹矛盾,闹到最后,公司分了家,他俩也掰了,那个李哥是个实心眼的,分的时候还留了一点真情,结果,被弥勒佛把钱骗得一点皮儿渣都不剩,那天来这个喝闷酒,就小阿树来的那天,就因为这个事。”
徐树励问:“那为什麽说花袄被弥勒佛穿走了呢?”
盒子耸耸肩:“没有为什麽,那傻小子就是这样,只要谁兜里钱多,就往谁兜里飞。”
“嗷。”何春:“前几天,原来那个李哥来店里闹,也是因为这个事啊?”
盒子:“对啊,你那天要不是着急去上坟,我早把这个大瓜掰给你吃了,那个李哥也是可怜,小情人还没捂热,就被自己前姘头拐走了,花袄也真的是,唉,咱们看戏的,说不明白啊……”
徐树励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虽然活了快三十高龄,但是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在他贫瘠的观念里,“建立亲密关系”是一个要非常谨慎进行的行为,一旦建立,基本上就要“从一而终”,最好不要有“试错”,最好从一开始就要做好抉择,连“错”的机会都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