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页

完了,蒲钰突然觉得“这样就好”,只要不打扰徐树励,只要自己不成为徐树励的“麻烦”,只要徐树励能在休息日安心地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那就挺好的,做什麽专门惹人生气的“实验”呢,难道他蒲钰就真的想看见徐树励恼火烦心吗?

我到底该怎麽办呢。

徐树励,你会希望我打扰你吗?

你会喜欢“生气”的感觉吗?

“生气”是讨厌一个人的开始吗?

可是我不希望你讨厌我,我非常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更害怕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树,我到底应不应该用自己的方式“研究”你呢?就像研究一块外壳髒乱无章的原石——用自己瞎编乱造的所谓“严谨”,在真相大白、切开原石的前一刻,预先推测原石里面到底是什麽?

当然,我并不是想通过对你心知肚明,而最终改变你什麽,来顺从我,只是,我的方式的严谨,就是这麽一种不成文的臭屁逻辑:我希望通过足够了解你的全部,来调整我的一些行为,比如,我只有清楚了你的喜好,我才能确信,我可以这样对你。

但是,但是,哎,我对你,真的好难做到“逻辑自洽”,我对所有人都不会考虑“逻辑自洽”的,真的,好了,我说了一些废话,我追不到你了,我是大傻子,我这麽愚蠢,我活该追不到你,我为什麽就这麽愚蠢呢。

蒲钰其实是一个非常容易因为一点小的“恩惠”而彻底满足的家伙,所以,完全放弃对自己所求的期待和希望,反而能让他立刻停止无用的思考,从而直接按照计划,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蒲钰从徐树励伸出一只手的位置开始,一点一点抽出了被徐树励压住的一部分被子褶,慢慢掀开了被子皮儿,然后,蒲钰就看到了在被子深处,团成一个小婴儿状态的徐树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