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钰:“好。”
何春扳过来徐树励的脸,质问他:“喂喂!小子,你在做什麽啊!”
徐树励眨眨眼睛,没听懂:“怎麽了?”
何春指指蒲钰远去的背影:“你怎麽把这玩意儿,带到这里来了?”
徐树励:“最近心情不太好,想请他喝酒。”
何春:“他心情不好?”
徐树励:“我。”
何春有点狐疑:“他是不是怎麽你了?”
徐树励:“没,我自己的问题,想找一个人和我一起出来,请他喝酒,然后我也随几口。”
何春摸了摸徐树励的胳膊,叹了一口气。
何春还是比较清楚徐树励的“行为逻辑”的,这家伙和一般人不一样。
徐树励心烦的时候不打雷也不下雨,反而喜欢一首一首地哼瞎编乱造的调子,心情低迷的时候,也不发火,不表现出任何难过的表情。
反而,会拽人——新认识没多久的、认识了最近没怎麽联系的、一概人等的某一个——出来,请他吃饭、喝酒,给他买好吃的东西,简直是一个天神下凡的“散财童子”。
徐树励给自己花钱,那可是抠到骨头里的挑三拣四,一点舒服都不舍得给自己寻,但是,给自己以外的人花钱,那都是挑最好的买,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徐树励对“除自己以外的人的需求”的关注,完全和“对于自己的需求”的关注,不在一个层次,一个在绝世巅峰,一个却在无人问津的臭水沟。
何春妥协了,他本来就不是什麽容易有恒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