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时候,扯开看过。
爷爷想要小便的尿壶,但是却不好意思开口讲,就发出呜呜啊啊的怪动静,小徐树励当然听到了,但是歪歪脑袋没听懂爷爷到底想干什麽,就没管。
接着,小徐树励就被一声橐橐的巨大碰撞声,吓得一激灵,还有瓷碗扔在地上碎了的声音。
小徐树励跑出去看,声音是从爷爷在的房间传出来,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嗖的一声,一把红色的剪刀飞了出来,闪着寒光。
duang的一声,那把剪刀戏剧性地,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擦着小徐树励的脸过去的,带起了一阵凉飕飕的风,差点没直接摘掉小徐树励的一只耳朵,当“过路费”。
徐树励记得,自己的心髒当时差点从嗓子眼儿蹦出来,直接抛弃他跑了。
爷爷在房间里听见了他的惊呼声,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呜呜地叫他:“小树啊小树啊”
声音很轻,气若游丝的,和刚才扔剪刀的完全不像一个人似的。
小徐树励挪到爷爷的房间门口,轻轻推来一条门缝。
爷爷屋里没有掌灯,屋外的光线穿过窄窄的门缝割进去,直直地劈在爷爷的一只眼睛上。
老人的眼睛是黄澄澄的,没有一点亮光。
让小徐树励想起,生扣橙子皮后,被染黄的手指肚,是死皮被染成枯叶颜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