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啪嗒”。
脚路过玄关的时候,踢到了什麽东西。
蒲钰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家猫儿子的猫粮袋,封口是好好用夹子夹住的,但是挖猫粮的食勺被撇在一边的地上。
蒲钰顺手捡起来,无心地落在鞋架上,鞋架上什麽东西被惊扰,扬起一条毛乎乎的尾巴,整个蛄蛹了一下,蒲钰惊得,差点没食勺直接扔它脸上。
“喵——”
猫儿子冷漠的横了蒲钰一眼。
有、病、啊、你?
蒲钰作口型骂它,这玩意儿可惯不得,尤其是现在,就喜欢舔他的树,占用他的树的目光。
真真是一点“猫德”也没有了。
有什麽味道飘蕩在空气中,蒲钰注意到了,嗅嗅鼻子,最后,定睛到了门扇微敞的卫生间。
他换下鞋子,试了试家里的热水壶,掰开木塞一看,空了,便接水燎上一壶。
随后,蒲钰谨慎地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了,果然,难以形容的熟悉的腥味更加浓郁了。
哪里发出来的呢,蒲钰伸出一只手,顺着洗手台的边缘淌了淌,突然,指肚在上面停住了,他猛地收回手,撚了撚手指肚,接触的皮肤间很快干连了,红色的,闻闻。
是血。
不是滴上去的,而是擦完没擦干净的,很浅很浅的一星。
空气里是血腥味,其实,说是浓郁,仅仅是对于蒲钰个人来说。
他平日里品香品习惯了,空气中的味道稍有变化,他都能闻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