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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喊:“小钰,我们的箱子不带了吗?里面有好多东西呢?”

蒲钰:“带什麽带!不带了!!”

徐树励有些犹疑:“但是……”

蒲钰:“树!既然它们对我们的作用都带着两个字‘可能’,那就完全没必要带,我们本来就不是去做严肃的事情,不需要照顾那麽多‘可能’。”

蒲钰:“我们两个人到了才是最最最重要的,况且,来回拖着一只那麽重的箱子,多累人啊!”

说的有道理。

徐树励不再掰扯了,坐在车后座,窗户整个放下来,大股大鼓的风呼呼啦啦地涌进来,他很喜欢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整张脸堂迎着,不由得眯起眼睛。

重重的行李箱没带,背包也全在蒲钰那边,他现在身上几乎什麽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在,在风里。

心里也空空的,没有任何勾连忧思的“牵绊”。

不,这不是“空”。

更恰当地,这应该是一种“轻”。

他的“心”现在,在胸膛里轻轻地待着,搏动轻轻,呼吸轻轻,是一种释然的平静。

因为,没有什麽需要他一直操心,一直焦虑的。

他不需要焦虑那些可能发生的“坏情况”,那些“坏情况”错综複杂,有不同的程度等级,预测完一个,总有下一个跟着顶上来,永远也预判不完。

所以,“準备”永远是多余的,能做的,只能是先把自己收拾好,放平心态,放松心情,然后行动上全力以赴。

以一个最好的精神面貌,来勇敢地、果断地、活力满满地面对一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