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钰他到底在想什麽呢?徐树励很不能理解。
蒲钰为什麽老是执着于让我做这些事情?这样做,对他并没有什麽好处啊?
难道真的有人喜欢被人责骂吗?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琐事,就被人责骂了,蒲钰不会觉得心痛?觉得难过?觉得人生无望吗?蒲钰为什麽能对“别人的恶意”这麽坦然?甚至这麽渴望呢?
徐树励想着想着,就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想”出去了,他像是一个冷漠的“第三方”,飘在天际,冷静且幼稚地审视着自己和蒲钰之间的关系,绞尽脑汁,且必然一无所获。
徐树励随口说了一句“走了”,提着半袋垃圾,就出去了,完全把蒲钰要求自己现在就骂他的话,当成了“玩笑”。
“那我来啦!”蒲钰飞快地跟了上来,一把捞住徐树励的一条胳膊,挨着跨出了门。
徐树励看都没看,就把人又挤了回去。
蒲钰:“嗯嗯嗯???”
“穿鞋啊。”徐树励拿鞋边蹭了蹭蒲钰的脚:“在家不爱穿鞋就算了,怎麽出门也不爱穿吗?你是原始人吗?”
蒲钰赤着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
蒲钰笑笑,赶紧趿拉上凉拖,宾馆有干净的塑料凉拖。
两人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两桶矿泉水,超市是单向的,屋里不通风,闷得厉害,老板一家人都在门口和屋外坐着。
徐树励:“这是什麽猪听骨吗?”
徐树励在一个阿婆的簸箕前停了下来,蹲下,望着簸箕里形状各异的白色小东西,问道。
阿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