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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他接过淩建邦手里的东西,闻着香喷喷的味儿问:“你没吃饭吗?”

“吃过了,咱爷俩的夜宵,”淩建邦换鞋进屋。

淩建邦住的是顾家大车库的二楼客房,目前给驻家佣人居住,每间房均配备独立卫浴。

顾景黎出国,淩建邦每天去公司上班,接送客人或职员外出办业务。

“今天刚好送客人去机场,”淩建邦放下车钥匙,“我看看伤得严重吗?”他路上收到淩肆要买药的信息。

“打球撞的,不碍事,”淩肆扯扯宽松篮球服,在洗漱台对着镜子在肩膀处喷几下,“喷药过几天就好了。”

淩建邦瞅了两眼,看着不算严重,着手拿出打包回来的两大碗皮蛋粥,一些烧烤串。

宵夜过半,淩建邦开口问:“白天跟少爷闹矛盾了?”

“他弄碎花瓶,就轻轻打了一下,下手不重。”淩肆拿起一串烤肉递到老爸面前,“放心,我有分寸。”

淩建邦接过肉串,轻叹,说到底,是他没本事。

回想当初以为大城市机会多,事实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容易,他进过厂,送过外卖与快递,开过计程车跑过嘀嘀,甚至还在工地呆过。

做的都是体力活,过程的辛酸只有他知道,如今也是顾景黎帮忙才负担得起圣迦斯昂贵的学费,顾家的恩,需要儿子来还。

“老爸对不起你们。”

“别这样爸,”淩肆从没怪过他,也能理解老爸的不容易,“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他少一根寒毛。”

淩建邦无奈里透着欣慰:“你做事我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