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问了明叔,顾浔依旧呆在房里不出门。
“到底是外国人,扛不住我们的学习节奏。”白濠感慨,“我人高马大都觉得辛苦,何况他呢,腿不方便还天天熬那麽晚,不生病才怪。”
话音刚落,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已经好了。”
淩肆与白濠同步回头,只见顾浔拿着伞出现在后门口。
同学们纷纷跑来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直到上课铃响大家才回到座位上。
白濠半掩着嘴小声问:“顾浔,你真的好啦?”
顾浔看上去瘦了些,眉宇间残余的病气夹着淡淡的忧郁,精美五官在冷白皮衬托下,像尊一碰就碎的白瓷娃娃。
“差不多了,”雨伞挂在左边空桌上,顾浔拿出抽屉的数学课本。
老师进来,白濠没再多问。
顾浔总感觉旁边有人在偷看他,每次他转头,淩肆都在低头认真做笔记。
临近下课时,窗外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放学后,白濠问:“顾浔,要一起去食堂吗?”打不了球,只能去吃饭,再回来晚自习。
“我不饿,等会得去排练室,”顾浔话里有话地说,“刚好今天跟喜欢的人最后一场告别戏。”
白濠竖起好奇的耳朵:“怎麽告别?你不喜欢他了?”
淩肆收书的动作微微慢了几秒,随后听到顾浔的回答,“secret。”
“好吧,等上演的时候我们去看,”白濠瞧瞧外面的雨,“这麽大雨,你怎麽去?要不淩肆你先送他过去,我们在食堂等你。”